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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鬓角的汗珠落下时,温亭深突然开口,又是那副沉稳自持的样子,好像刚才疯狂拥吻的另有其人,面不改色戴上眼镜。
“……这样也无所谓吗?”他轻轻一笑,“谁都可以吻你?”
这句话像狂风骤雨席卷,李乐诗的脑子里狼藉一片,张了张口,难以置信地用手捂住自己的嘴。
一声汽车喇叭响,叶曼从不远处探出头:“哈尼,上车。”
李乐诗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逃离温亭深来到车里的,唇瓣麻得一跳一跳,血腥味残留,她的世界变得兵荒马乱。
叶曼注意到她唇上的血,叹了口气,从车里找出药剂帮她涂抹。
“这个疯子。”发现李乐诗的舌尖也在渗血,叶曼忍不住啧了一声,“这是拿你当猪头啃呢。”
李乐诗的眼泪被憋回去,又想哭又想笑地嗔她:“……你才猪头呢。”
车辆离开,这个角度,男人高挑挺拔的身影恰好映入后视镜中。
她看见温亭深朝这边看了一眼,紧张得移开眸子。
过了两秒再看,他已经消失在视野。
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……温亭深为什么要亲她?
看他的样子好像很生气,生气就亲人?这是什么怪癖?
不对,温亭深本来就是一个怪人。
李乐诗连做了好几次深呼吸,都无法让心脏安静。
感觉快要死掉了。
传染“别咬。”
一夜的辗转反侧。
哥哥被他咬的。
七分钟后,温亭深小心翼翼拿出体温计,抬起来看,还好只是轻微低烧。
体温计被含过的地方残留shi润,手边放着药箱,他看了看,倾下身从盒子里取出一张酒精棉片,面不改色进行日常的消毒措施,将体温计放回药箱。
酒精棉片没有扔,被他团成一团,攥在手里。
女孩似乎睡沉了,温亭深给她额头贴上退烧贴都没有反应,呼吸粗重而平稳,视线下移时,他注意到女孩唇瓣上有一块红淤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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