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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几年,辛苦你了。”
裴行俭咧嘴笑道:“这话我倒是
举刀屠君
“舵爷,咱们这是在等什么啊?”
成都府的夜色中,冷雨不停。
怀揣利器的汉子一脸茫然,抬眼四处张望着毫无半点异常的街头。
“等什么?等鬼!”
范无咎抬手摩挲着脖间新添不久的刺青,冷冷吐出一句话。
恶兽睚眦,踏焰衔刀。
这是蜀地黑帮浑水袍哥的标志,也是不能丢弃的传统。
“鬼?”
汉子喃喃重复,旋即嗤笑出声。
“我还是以为是什么了不起的对手,原来就是些黄粱鬼啊。”
“不是一些,是很多。恐怕多到你小子数都数不清,这下是不是怕了?”
“怕?”
汉子学着范无咎的动作,抬手拍着脖子上的刺青,嘿嘿笑问:“能砍死吗?”
“能。”
“那就行了呗,只要杀的死,就不怕杀不完!”
范无咎沉默一瞬,问道:“就不想问问为什么要杀?”
“舵爷您都发了话,我如果还要问,那还算是什么袍哥人家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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