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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章（第1页）

“秦屿。”我打断他，声音平静无波，“婚礼已经结束了。”

“没有！没有结束！”他几乎是吼出来的，“宾客们都还在酒店等着！我爸妈和你爸妈都在想办法圆场！只要你回来，一切还来得及！”

“哦？怎么圆场？”我甚至轻笑了一下，“是说新娘突然得了急病，还是说现场发现了炸弹需要疏散？”

“顾柔！”他喘着粗气，“你非要这样吗？是！晚晚的事是我不对！但我跟她真的没什么！她就是那种小孩子脾气，喜欢争宠表现，我发誓我心里只有你！今天是我们盼了七年的日子，你就因为一个无关紧要的人，因为这点小事，就要毁掉这一切吗？！”

看，直到此刻，他依然觉得那是“小事”，觉得苏晚晚“无关紧要”。

“秦屿，你弄错了。”

我看着窗外起落的飞机，语气淡漠，“不是我要毁掉，是你在我们婚礼当天，选择让另一个女人登堂入室，亲手毁掉了它。至于她是不是无关紧要，你心里清楚。”

“我……”

他语塞了片刻，转而带着哀求，“好，好，是我的错。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！你要怎么罚我都行！打我骂我都可以！只要你回来……小柔，我不能没有你……”

“是吗？”我语气依旧平淡，“那你现在在哪里？”

“我……我在找你啊！我几乎把全市的酒店都翻遍了！”

“所以，婚礼现场呢？那些等你给说法的宾客呢？你丢给他们一句‘新娘跑了’，然后就自己也跑了，把你爸妈和我爸妈扔在那里替你收拾烂摊子？这就是你说的‘不能没有我’？你的担当呢？”

电话那头是长久的沉默，只有他粗重的呼吸声。

我继续给他最后一击：

“秦屿，你从来都是这样。永远分不清主次，永远把苏晚晚的情绪放在第一位，甚至放在你自己的婚礼、你自己的责任之上。算了，我已经不在乎了。祝你和她锁死，百年好合。”

“不！不是这样的！”

他急切地辩解，“我已经让她走了！我让她再也别来打扰我们了！小柔，你再给我一次机会，我保证……”

“你的保证，一文不值。”

我冷冷道，“对了，通知你一下，我已经在机场了，马上飞瑞士。博士后项目，两年。以后别再联系了。”

“瑞士？！两年？！”

他的声音瞬间变了调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恐，“你什么时候申请的？你为什么从来没告诉我？！顾柔！你早就计划好了是不是？！你早就想离开我了是不是？！”

“是啊。”

我坦然承认，甚至带着一丝轻松，“就在你用我们买房的首付，偷偷给苏晚晚买跑车定金的那一刻，我就开始计划了。婚礼，不过是我给这七年一个交代，也是我给你最后的考验。很明显，你没通过。”

电话那头传来像是被狠狠扼住喉咙的嗬嗬声。

我不再给他说话的机会，直接挂断，关机。

拿着登机牌，我走向安检口，再也没有回头。

7

苏黎世的生活忙碌而充实。"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