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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是比寻常小哥儿还白的皮肤,让他稍显羸弱。从下了马车,男子就咳嗦不停,掩面的帕子上,分明露出一丝血色。
刘春生和车夫都吓了一跳,转瞬就要扶着男子进马车休息,被男子摆摆手叫停了,“我哪里有那么弱不经风。”
刘春生和车夫俱是心惊胆战,劝又劝不了,只得在一旁陪着,刘春生给男子拿了大氅,将人严严实实地裹好,才宽心些。
李大成观男子的症状不太乐观,寻常人剧烈咳嗦后,难免脸色泛红。眼前男子,脸色却比刚才更白了几分,白的几乎透明,不见一点血色。
他虽然不懂医术,却也还有常识,此人这病该是血虚之症,瞧着也是时日无多的样子。他不愿意害人性命,若真是因他受了凉,加重了病情得不偿失,他先一步上了马车,“既然这位公子身子不适,还是上来说吧!”
男子被搀扶着又上了马车,免不了又是一阵咳嗦,等他平息下来,李大成才开口:“我家中还有要事,公子身体也不适,我就有话直说了。公子找我过来,可是为了卤味礼盒一事。”
掩面咳嗦的男子,听了李大成的话,面上一怔,本就不好的脸色,比纸还苍白,他显然没料到李大成能猜透他的心思。
本就是笃定的事,再看男子面上的神色,李大成就知道他猜了个十成十,随后道:“实不相瞒,当日我走投无路,想放些熟食在酒楼食肆中寄卖,
小年夜
一
冬寒卷过长街,人们都下意识地裹紧了身上的衣裳,今儿是小年,码头那边的庙会已然开始了,不少人都往那边去凑热闹。
李大成本来也想带着沈桥来瞧的,奈何这几日天太冷,雪路又难行,这才打消了这个念头,好在庙会一直到大年二十八都有,也不必急于一时。
他还是买了只烧鸡,只不过没了刚刚的好心情,刘均的出现总让他觉着是个隐患,尤其是刘均还要给他说亲,这事怎么想都透着诡异。若不是今日时候不早了,他还真想打探一下这刘家到底是怎么回事。
这一耽搁,回家得时候便晚了,李大成到家的时候,吴旺夫郎已经回去了,只有禾哥儿陪着沈桥在堂屋里做针线。禾哥儿见李大成回来,就借口回屋,把空间留给他们夫妻。
李大成敛了情绪,对上沈桥依旧是温柔浅笑的模样。沈桥打了水让他洗手,自己则在旁边絮絮着今日的事,见男人偶尔有些走神,还以为他是累了,便拉着他进屋休息。
“还在白日里,小桥就这么心急,莫不是为夫平时不够努力吗?”李大成随着人进屋,倚在炕上逗他。
这话让沈桥红了脸,锤了李大成两下,便想往外走,李大成哪里肯,伸手将人拉住,顺势就带进了怀里,“小桥,不气了,我逗你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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