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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本王最恨的,就是欺骗。”
阿九努力让声音带颤,“奴不敢欺瞒王爷,奴仰慕王爷~”她做出去脱谢玄外袍的急切模样,却被其冰冷的一眼定在原地。
吓得梨花带雨,好不可怜。
谢玄静静地看着她良久,忽地笑了。那笑极轻,似寒风拂过。
“很好。”
他转身走到榻边坐下,脱了外袍。
烛火照出他裸露的腕骨,冷白如玉。
“今夜你睡榻外。”谢玄淡淡道。
“王爷,奴做错了什么?”阿九低头,心中狂喜,躲过一劫,但却不敢掉以轻心。
谢玄抬眼,面无表情:“怎么,急着想让本王要了你?”
“王爷奴不敢~”
烛焰燃得明晃晃,映得她眼底一片刺痛。
夜渐深,风吹动帘角,烛光晃得两人的影子在墙上交叠,谢玄倚坐榻上。阿九侧卧在外间,呼吸轻微,眼睛却始终没闭上。
忽然,谢玄的声音从黑暗中响起,带着一点慵懒的低哑:“阿九——”
她心头一颤。
“奴家在~”
“若有来世,你还会骗我吗?”
烛焰跳动,屋内寂静如坟。
阿九的手指缓缓收紧,掌心沁出薄汗。她不知道他是梦话,还是在炸她。
片刻,她声音柔到几近难以听闻:“奴不敢。”谢玄没有再言。风从缝隙里钻入,烛焰摇曳,将两道影子拉得更近。
阿九屏着呼吸,半晌,忽听“簌”地一声——谢玄翻身下榻。
他的脚步极轻,却在她耳中比战鼓还响。
他走到她面前,低头凝视,目光沉暗。烛火在他瞳孔里一点点燃亮。
指尖落在她的唇上。
“睡吧。”
这一瞬,阿九分不清那是命令,还是温柔。
他转身回到榻上,闭目不语。屋内只剩烛火与心跳的声音。
阿九静静望着天花板,指尖轻抚着腕间的链。她不知道明天会怎样,也不知道计划能不能顺利,更不知道系统能否带她回家。
烛光一闪,忽然熄灭。
天未亮,王府后院的梨花枝头落满露珠。
阿九端坐榻前,她的笑意却比夜还淡。
【系统提示:能量恢复至15,恢复宿主检测他人好感度功能。】
“不错,狗统总算干点人事。”她低声嘀咕,随后将注意力放回暗桩送来的信上。
“粮线可动。”
阿九唇角一挑,烛火将信纸瞬息化灰,只留下细若蛛丝的烟线,被她轻轻拂散。
大靖朝堂,肃然无声。
谢玄立于百官之首,玄袍曳地,面色如霜。
兵部尚书跪在殿前,额头抵地,声音颤抖:“启禀摄政王,北营粮车昨夜未至,查得驿令遭延,军需短缺三日,边军已有怨言”
“驿令延误,为何无人上报?”谢玄的语气含怒。
“属下只道例行调拨,并未察觉异常。”
“例行?”谢玄轻笑,笑意未达眼底,“若再‘例行’三日,你我恐怕都得去边关陪葬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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