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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十三后半夜的时候风停了,呜呜呜的凄厉声音戛然而止,让人还有点不适应,耳朵里面嗡嗡的有空洞的回响。雪可能就是这会儿开始下起来的,无声无息,越下越大,很快屋里人就感觉到空气仿佛变得清新了,甚至还有点甜丝丝的味道。每次下雪我都好像能闻到雪的清甜味道。我拉开门,外面已是银白色的世界。深呼吸一口,立马感觉到神清气爽。师傅,下雪了。我回头道。嗯,我知道!师傅应了一句。不出来透透气好清爽!不了!你去把党彩云叫起来,我有话对她说。师傅您考虑好了我站着没动。是啊!我想好了!这皮子放在我身上,终究不是个办法。我父亲他们那一辈不仁,我不能不义。但我这个义必须是大义。我看当下之中国,各种政治组织或团体,就好似日本人假扮的无政府主义晦鸣社人员一样,无不具有相当的欺骗性,戴着面具或涂着油彩,或红脸或白脸,或所谓三块瓦、十字门,你方唱罢我登场,无不都是在演戏唱戏。戏台上一套,戏台后又是一套,我是断不会把皮子交到他们手上的。我只相信像党彩云她们这样专心于研究科学的人,以及她们背后真心全力支持呵护科学研究的那些个大德。如果这块皮子真的是藏宝图的话,交给这些大德们我才放心,才值得!也算是给我的父辈们当初的不义之举有了一个妥当的交待,有了一次赎罪的机会。我想,九泉之下的他们也会瞑目了!我转身出去了。当我敲开党彩云的门,将师傅的决定告诉她的时候,她竟然哭了,眼泪像汩汩泉水似的,流个没完没了。倒把我哭傻了。为这块皮子已经死了不少人,这东西到底是吉是凶还很难说你真想清楚了吗我问。听到我问这句话,她竟然不哭了,一双眼睛瞪了我好半天,末了扑哧一声笑了。伸出右手,先在胸前划了个十字,然后指了指天,又指了指地,最后指了指心,啥也没说,只是拉着我的手,一同朝师傅住的房间大步走去。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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