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起床气的事暂时过去了,可先前欺骗她的事,谢只南可没忘,她也坐起身,面对着他,道:“哥哥为何骗我?很好耍么?还说为了我将我送去五堰派修习,你却不曾告知我这也是你的地盘,这还有什么意思?我还是得处处受你管制,什么也做不了。”
王求谙轻巧地握住她的手,轻轻贴在自己靠近唇瓣处的脸上,让她的手也沾上自己的血,与她一般的黑眸闪着一点光色,“好妹妹,哥哥错了。”
谢只南收回手,没给他好脸色。
“王求谙。”
每当她生气,就会直呼王求谙的名讳。
王求谙笑容一僵。
看来是真生气,他兀自垂手,道:“阿邈,你如今大了,我不会过多干涉你的事情,但是有些事有些人,你要擦亮眼,哥哥不是什么时候都在的。”
谢只南将被褥抢回来:“若真是这样,在五堰派期间,哥哥少管我。”
气氛沉寂片刻,实在是拗不过她,王求谙只能笑说一句“好”。
到底还是没有问他因何受伤。
王求谙心中微沉。
说完,他就走了。
这是在五堰派的
“我喜欢你,我会保护你……
在众多议声之中,唯有一道声音与众不同。
“你也住在无昇殿?你亲眼看到她做什么手段了?证据拿出来,不然就去长老那说道说道!”
崔九兆一副打抱不平的模样,拳头已然紧握,纪酉却不心虚,他越说越大声:“有何不敢?”
崔九兆:“最烦你这种没事找事的人!污蔑人家姑娘清白,等着吃老子拳头吧!”
纪酉不屑冷哼一声,甩开那画像,跟着人就走。
谢只南冷眼看着纪酉和崔九兆离去的背影,其余弟子也是好奇跟着一同前去,方才还热闹不已的学宫顿时冷清下来。
只剩下未随人散去的晏听霁和站在原地的谢只南。
他上前捡起那张画像,眸底浮过一丝杀意,他小心翼翼地拍散去画像上沾染的尘土,卷起后收了起来。
“莫要听他胡说。”晏听霁微抿唇道。
谢只南不怒反笑,唇角的笑意阴恻恻的,她转过身,干脆利落地回到天玑殿。
翻箱倒柜,将里外都砸了个遍后,她翻找出了那张比纪酉手上还要陈旧的前师祖画像。
画像被封存在柜底的长木匣中。
上面落了锁印,淡金色的引灵凝成一道泛着金光的细线,缠绕成八股之形蜿蜒在木匣之上不停流转。
这是王求谙的印术。
谢只南伸出手,指尖触在那洁净得纤尘不染的木匣上,金色引灵骤然散落,听得锁扣一声清响,一指抵开了匣盖,露出那卷古旧得早已泛了黄的画。
卷中束的绸丝上纹路并不是当下时兴的样式,就连这画纸也很是质朴,它不华贵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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